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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茨河畔的卢照邻歌颂浏阳河的文章

卢照邻(636—680),初唐四杰之一,壮年早逝,葬于我市无梁镇龙门村河溪西岸。他是初唐诗坛的一抹惊艳,清代《诗学渊源》评价他诗有奇气,超脱南北朝诗文的樊篱,而七绝更为李白、杜甫所学习借鉴,是四杰之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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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这样一位才子,命运畸舛。他少年成名后,长期沉沦下僚,好不容易外派地方任职,却又被诬陷入狱,随后家破父亡,自己重病残疾,抱残归隐我市具茨山,以幽忧子为号,终日躺卧坟墓之中。未及数年,身心俱绝,自投颖水而死。

偌大的天地,辽阔无边,却承担不起这只与鲲鹏为伴的大鱼。诗书如水,他游荡自然,可一出了水,这大鱼似乎就无法呼吸。心鳃颤动,连空气都变成了把刮鳞的刀。

(如今,禹州市无梁镇又修复了这位大诗人的墓,使诗人遗骨又能明朗昭然地与世人见面。再发旧文,以作悼念:

卢照邻墓一景

卢照邻墓上的盗洞:唉,卢照邻死时身境贫枯,不知是哪朝哪位哥们花心气弄了个这,白瞎了。

卢照邻墓前一景,如今周围开发成了越野车赛道,造福当地经济。

年少聪颖出类拔萃

卢照邻祖上是幽州范阳(今河北涿州)的望族,他出生于唐贞观十年,即公元636年,这是一个文化盛产的年份:名臣魏征等撰成《隋书》、令狐德棻等成撰《周书》。天下定,国史成,一代雄主李世民立于端门之上笑说:“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。”好一派大唐盛世!

蓄四百年才绽放的盛世气势,生几个让人铭记那个时代的才子。卢照邻幼读诗书,少有才气,而且非常勤奋刻苦。十多岁的年纪,正是孩子们东窜西跳,追逐灯红酒绿的时候。而他却带着干粮和衣服,辞别朱门与华服,风雨兼程奔波各地,只为拜访名师。这个有志气的孩子先拜名家曹宪(隋朝秘书学士,活了105岁,门生众多,其所注《文选》一直为后人所敬仰)学《尔雅》,再跟大儒王义方(唐代大学者、清官)学经史。公元654年(唐高宗永徽五年),学成出山的他来到了长安。这一年,他才十八岁。

新晋才子,自信满满,相交满京华,衣袖留书香。少年卢照邻在长安“俯仰谈笑,顾盼纵横”,如鱼入水,十分惬意。不久,他就与邓王李元裕(唐高宗李渊第十七子,时任皇帝李治的叔父)相识,做了邓王府的“典签”(掌书册簿疏,类似于现在的文书工作)。

邓王好儒学,家里十几车藏书。平日里最喜欢谈论儒家哲理,以和贤才会面为乐。卢照邻的到来,让他非常的得意,经常向朋友、嘉宾介绍说:“这就是我的司马相如(西汉辞赋家,中国文学史上杰出的代表)啊!”语气里满是骄傲。

而卢照邻在邓王府也没有闲着,面对那如山一样的书籍,他的两手在兴奋的颤抖,白里捧书,夜里挑灯,竟然将之全部看完。

可是书斋虽好,却不是顾盼自雄的少年郎愿意皓首之地。邓王也有心栽培卢照邻,但他毕竟驻扎在邓州(今河南邓县一带),远离权力中枢,只好让小卢等一等,先读书养养性子。这一等,就是十年。

在十年的时光与他人的屋檐之下,心意坎坷的卢照邻写出了不少诗作,其中就有名垂千古的长诗《长安古意》,通篇华丽雍容,气势广阔,内在却讽讥暗涌,愤慨寂寥。长诗的结尾是这样四句——“寂寂寥寥扬子(即扬雄,西汉大文学家)居,年年岁岁一床书。独有南山桂花发,飞来飞去袭人裾”。方才27岁的卢照邻,少了些十八岁时的意气风发,多了些疲惫与黯然。这期间他经历了什么摔打?我们不得而知。但根据他三十岁之后快速衰败的身体,重病应该是致使他黯然的重要原因之一。可怜满腔热血志,一身无力骨,欲振肌无力,独坐祟缠身。

任职地方福薄命舛

按常理来说,以卢照邻的才华,以皇室叔辈的强力举荐,卢照邻出入紫禁、执笔内阁的可能性是大大滴,步步进阶、玉带蟒袍是应该滴,但实际情况是漫长枯等、令人绝望的。为啥会这样?卢照邻晚年的回忆解释了部分原因:“高宗时重视选拔干吏,而我擅长儒学;武后当政时,推崇法学,而我苦学黄老之术;再后来等到武后封嵩山,多次聘请天下各式贤士,我已重病成了废人。”

叹息,因缘聚散,偏偏错一个节拍。

直到公元663年,邓王已病重,但朝廷仍不重用卢照邻。于是他在临死之前,安排卢照邻到益州(今成都)新都当县尉。

叹息,他原本是帝座旁的凤羽扇,却偏飘到了祠堂旁做杀牛的刀。

下基层就下基层呗,专业不对口就不对口吧,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,27岁的年纪,在地方矛盾的第一线锻炼锻炼也好。没想到跋涉过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之后,等待卢县尉的不是乡亲们的笑脸与万民伞,而是他人的嫉妒与陷害,以及牢狱之灾。

卢照邻究竟是怎么被弄进监狱的?个性清高的他没有讲,而是事后用华美的文章,讲了这么一个伤感的故事——《穷鱼赋》,大意说有一条倒霉的大鱼被渔夫弄到了岸上,渔夫与其朋党欢呼雀跃,扼住鱼的喉咙,拍打它的后背,笑它还畅游不?还远大不?还清高不?还服不服?极尽玩弄。大鱼生不得、死不得,正在绝望之际,天空飞来一只大鹏。大鹏看见了大鱼,惊讶说:“当年我原来还是鲲的时候,俺俩一起四处游览呢,自从我长了翅膀,它可就孤单了啊!”说罢,径直飞下,背走了大鱼,留下渔夫那帮人傻愣愣地干瞪眼。

“倒霉大鱼”,卢照邻也;“渔夫与其朋党”,陷害其下狱的小人也;“鲲”者,估计是其当年学友,后来金榜题名、出人头地,有能力拉他一把。

叹息,龙门一线,天地之隔,或鹏飞于九天之上,或刀俎于渔夫之手。最骄傲的人,偏偏躺倒在最黑污的案板上。

辜负情人抱残归隐

在蜀地的官场生涯中,除了与小人摩擦之外,卢照邻还曾遍走蜀中山水。你想啊,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才子,业障繁重,满怀抑郁,行走在那样一个文化厚重、山清水秀的地方。当然会有故事喽。

第一个故事,是他个人的生命与蜀中山水的相逢。蜀中,那是山水清幽、高人辈出、文化遗迹众多的好地方,卢照邻是孱弱病骨、思虑周密、才华横溢的年轻人,以卢照邻的视角放眼去看,那是怎样一个像雾像风又像雨的天地?

第二个故事,是他与知己才子们的相遇。气味相投,物以类聚,在那个卧虎藏龙的地方,卢照邻怎么会不去找同类呢?那些高手又怎么会不去找卢照邻呢?单我们从诗文中就能看到,卢照邻遇到了王勃等等,“初唐四杰”中的两位时常坐在一起,各怀愁绪,就诗下酒。

第三个故事,是他与爱情的相遇。在那里,他遇到了一个美丽痴情的川妹子,叫郭氏。不知郭氏生平,也不知两人因何缘而遇,反正他们相爱了,她为他怀了孩子,他发誓一生相守。

后来,卢照邻到长安参加“典选”,与郭氏分别,两人相约,待君归,我与你执手白头,不分离。然后,卢照邻走,卢照邻下狱,卢照邻患风疾,卢照邻父亲去世,卢照邻守丧,卢照邻病重,成了废人。

郭氏这边,孩子出生,孩子夭折,郭氏望穿秋水,郭氏四处打听,郭氏一等两年,郭氏以为他已忘了她。

偶然的机缘,她认识了骆宾王,向这位同为“四杰”的才子诉说此事,骆宾王天生侠骨,写了一首《艳情代郭氏答卢照邻》,为她打抱不平。

而一千五百里之外,卢照邻正在太白山为父守丧,此时卢家已近破产,得了严重风疾的他只能在地上爬行,“寸步千里,咫尺山河”。

然后,然后更糟,卢照邻在《五悲·悲穷通》中自述,“形枯槁以崎嶬,足聊蜷以缁厘……骸骨半死,血气中绝,四支萎堕,五官欹缺……毛落须秃……唇亡齿寒……仰而视睛,翳其若瞢。俯而动身,羸而欲折。”

后世的人骂卢照邻没良心,难道连个音讯都不能通一下吗?

可一代神清气爽的才子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丢官下狱、家破父亡、病成废人,沧海桑田,恍如隔世,如何见旧人?

骆宾王文名满天下,那篇《艳情代郭氏答卢照邻》传递甚广,卢照邻从来没有反驳过,也没有申诉过。直到很久以后,他在一首诗里提了一笔:忽忆扬州扬子津,遥思蜀道蜀桥人。鸳鸯渚兮罗绮月,茱萸湾兮杨柳春。“蜀道蜀桥人”,可是姓郭?

乞讨旧友求救药王

在太白山的日子,一天比一天艰难。因为缺钱,卢照邻买不起上等丹砂来调制药方,便用普通丹砂替代,结果吃了之后,病情反而加重。时至今日,一向恃才傲物的他,竟然开始妥协。

他在给朋友的信众写道:“我家原有人口百余,自从家难之后,弟妹凋零,一无长物。偏我重病,母兄哀怜,破产以供医药”、“若诸君子家有好朱砂,请帮衬一下;如果没有,乞请给些其他药品也好。”

据不完全记载,给他送药或者送钱的人有:太子舍人裴瑾之、韦方贤,左史范履冰、水部员外郎独孤思庄,少府丞舍人内供奉阎知微等。

41岁那年,病情进一步恶化的卢照邻来到了长安,经人介绍,认识了百岁“药王”孙思邈,两人一见如故,谈经论道,成了忘年之交。

此后,孙思邈采药悬壶来到禹州,卢照邻跟随而至,在朋友的资助下在具茨山买了几十亩地,并疏通颖水围绕自家宅院。可怜医者医病不医命,药王也没能挽回病入膏肓的卢照邻,具茨山的仙气灵药也未能妙手回春。

此时的卢照邻双腿痉挛,一只手也残废了。他心念俱灰,让人挖了一个坟墓,他平常就躺卧在墓穴之中。可就这么一只能动的手,却挣扎着写出了《病梨赋》、《释疾文》等诗文。

让我们来看看其中一首《释疾文三歌》:

岁将暮兮欢不再,时已晚兮忧来多。

东郊绝此麒麟笔,西山秘此凤凰柯。

死去死去今如此,生兮生兮奈汝何。

岁去忧来兮东流水,地久天长兮人共死。

明镜羞窥兮向十年,骏马停驱兮几千里。

麟兮凤兮,自古吞恨无已。

茨山有薇兮颍水有漪,夷为柏兮秋有实。

叔为柳兮春向飞。倏尔而笑,泛沧浪兮不归。

笔走游龙,却在潇洒表象之中暗藏死寂,一片死灰,这是此时卢照邻的诗。可你知道吗?就在十几年前,他的诗的风格是这样的:

《咏史四首其四》

昔有平陵男,姓朱名阿游。

直发上冲冠,壮气横三秋。

愿得斩马剑,先断佞臣头。

天子玉槛折,将军丹血流。

捐生不肯拜,视死其若休。

归来教乡里,童蒙远相求。

弟子数百人,散在十二州。

三公不敢吏,五鹿何能酬。

名与日月悬,义与天壤俦。

何必疲执戟,区区在封侯。

伟哉旷达士,知命固不忧。

区区十数年,一个人的心境发生了这样沧海桑田的变化。天命残忍,拥剑的少年坐困床头,快意的指尖摸不到酒杯,却触药坛,自由的灵魂游不了天下,深陷疼痛。

而悲伤没有刹车,公元680年,孙思邈去世,卢照邻失去了最后一线希望。他写了遗书性质的《释疾文》,而后自沉于颍水之中,为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作了一个彻底的了断。

才骨随颖水,诗魂归具茨。这一处华夏文明的渊源,愿能安息这位多舛才子的灵魂。

文非无用笔落千秋

笔者曾很羡慕画家、音乐家、雕刻家、建筑家等,他们能通过自己反复的思考积蓄打磨,创造出令人惊艳的实体美。而文字是务虚的,你很难从它身上感受到同等的动人心魄的美。

但在卢照邻的文字中,我们也能感受到这样的境界:其文字之美,其格局之优雅,其情境之动人,使人心开脉摇。原来文字也可以有这样的创造力,能够无限的构架一个个的绝美空间,能够信手组合成一幕幕慑心的画面,能够游走天上地下任意坐标。

它比一切都自由,但是它也比一切都辛苦。卢照邻的文字,不仅仅源自于他卓越敏锐的天赋,也不仅源自他苦读勤学皓首穷经,而是穷尽他的一生之才高、命薄、病苦、孤独、疼痛、呐喊、绝望等等,陈酿而成。

像王勃《滕王阁序》是天才之作,令人惊艳,但却不足以令人心魄动摇。而卢照邻晚年所写的《五悲文》、《释疾文》,几乎一开头,就让人神伤。那哪里是文字啊,分明是数千个冷冰凄霜、刃穿孤心的夜晚而熬成的一碗酒啊。且不说喝,闻一下,就有人倒。

或许,人生非经大起大落、大喜大悲、煎熬痛苦之际遇,不足以慨悟动容之文字。

由此,想到几个人,几个很辛苦很褴褛很憔悴的背影——大宋潦倒烂醉柳三郎,柳永,他心中有暮霭沉沉楚天阔,却没有三尺卧榻;大明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,唐寅,诗文、绘画美得的让人以为不是尘世物,却科举落魄、妻子离异、精神失常、沉疴不起;徐青藤,徐渭,诗文书画、剧作、军事皆是一等,单绘画一技就让郑板桥、齐白石喊出“甘为青藤门下走狗”,却幼年夺母、少年入赘、科举坎坷、精神失常、杀妻入狱;清代大儒罗仲岳,罗泽南,学通古今、理学大儒、品德超卓、军事帅才,曾国藩等湖南籍精英视之如师如兄,却少年失怙、终生不第、极贫多病、战死沙场……

很想,穿过命,穿过运,穿过地火水风,去看看那背后是怎样的一双手,在写他们的一生。

为什么会这样写?

浏阳河:丰姿绰约入江流

浏阳河挥别大山,一路欢歌而下,先是细细脉脉,后是恣肆奔淌,而流经县城淮川后,便收敛了几分脾气,不再像李白笔下气冲斗牛的诗篇,亦不像易安笔下哀哀怨怨的词章,倒像冰心老人那脍炙人口的《小桔灯》,整个一种不尚浮华的叙事风格,默默流淌间,浸透了母性的良善和温柔。

那是一种难得的平静,平静得让人近乎忧伤。

一个薄阴的天气,我背负行囊,沿河而走,身旁淌过幽雅的河水,头顶流着淡淡的微云。出现在视野里的,是苍青的树木,森森的水稻,觅食的牛羊。而它们的背景,永远都是青山下淡雅的村庄。在我的眼帘里,一切就那么古典地铺展,然后又古典地退去。

走过双枫浦,大栗坪水电站就朝我扑面而来。现在看来,这实在算不得一个上了规模的水电站,经过岁月的打磨,已失去了青春的光泽,似乎衰老得疲惫不堪。这个电站修建于七十年代,中国的七十年代,物资极度匮乏,就浏阳而言,整个县城甚至找不出一盏街灯,残破的街道在黑夜里纵横伸展,就像王羲之的狂草中那一根根放荡不羁的线条。水电局也是名不符实,尴尬得只能靠一台柴油机来驱逐长夜的死寂和黑暗。

但不管什么时候,穷也罢,富也罢,浏阳这个地方,都是一个生长精神的地方,浏阳河水养育的千千万万的儿女,都有着一种惊天的豪情与浪漫。但凡能够发展自身的事物,只需振臂一呼,便有应者如云。比如修筑“319”;比如开发大围山森林公园;比如轰轰烈烈的城市建设……

从本质上说,人类其实是一种脆弱的动物,害怕孤独,害怕黑暗,所以自直立行走以来,便一直向往光明,追逐光明,其中的细节就不必去说了,夸父追日、钻木取火都是最好的例证。于是,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一次追逐光明的行动开始了。从全县各个公社抽调来的三万多人浩浩荡荡开往了工地,开山打石,拦河筑坝,那个年代,根本谈不上什么机械,所有的土石方都靠肩挑手提。万头攒动的工地上,猎猎的红旗,阵阵的夯歌,隆隆的炮声,还有脊背上闪着银光的汗水,组成了一组气壮山河的乐章。一千多个日子过去,一座耗资四百多万的电站崛起在河面,雄视着寂寂的山城和默默的流水。谁也不能否认,在当时,那是一项怎样堪称雄伟堪称经典的工程!正所谓人定胜天,汩汩清流经过人类的驾驭,转眼间化作滔滔电流,点燃寻常巷陌,点燃平民百姓的眉梢与眼角,将长夜的黑暗驱逐到遥远的天边。至今回想起来,许多人的脑海里还留有鲜活的记忆。

河水在广袤的田野中行走,脚步轻轻悄悄,似乎怕搅了两岸村庄的好梦。进入枨冲和太平桥后,把青草和韩家港劈成两半,让它们隔河相望。鸡犬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,这是书上的话,有时候,书上的话还真是信不得。老子就说过,“全信书不如无书”,辛弃疾也说过,“近来始觉古人书,信来全无是处”。比如青草人和韩家港人,一条河都没有拦住他们,隔着就让它隔着吧,要过河了,操一支长篙,驾一叶小舟,悠哉悠哉,一路晃了过去,若兴致好时,还可以吼上几嗓子,即使五音不全,也甚是惬意。或逢酷暑,碰上水性好的,干脆衣衫一脱,一个猛子扎了过去,不单省事,还可消暑。虽有一条河隔着,彼此间你来我往,仍有如登堂入室一般方便。

太平桥的韩家港实在是一个好地方,烟村淡淡,小桥如弓。且不去说这里的田园牧歌,也不去说这里的市井风情,单是一个“港”字便引人遐想。浏阳河畔,以“港”命名的地方还真不少,古港、韩家港、青草港……一看到这个“港”字,便让人想起滔滔流水,想起横七竖八的船只,想起熙来攘往的场面……汉字这家伙,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,点横竖撇捺,几个简单的部件组合在一起,便让人浮想连翩。结绳记事的年代,不可能有任何其它抽象的东西能引发人们如此丰富的想象,难怪苍颉制字代绳,鬼神夜哭,恐是担心人类开启了智慧之门,对他们造成某种威胁吧!

枨冲,是西区的一个重镇。其名称的由来,据说还与那个羽扇纶巾的周瑜有关,建安十四年(公元209年),周瑜巡视长沙府,见此地遍野橙树,遂命名为“橙冲”,后改为枨冲。关于地名来历的传说,历来似是而非,真假莫辨。偏激一点地说,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既然这样,要想寻找密如云盖的橙树林,当然是不敢奢望了。

浏阳河就从枨冲集镇的西边流过。当年,这里的航运十分繁华,白天可见帆影,入夜可闻桨声。在河边,我们见到了当年留下的码头。客运码头已被岁月淘去,只剩依稀的痕迹,货运码头倒还存有一条芳草萋萋的石板小径。站在码头上,河面空空荡荡,闪着万点波光,我们再也无法见到当年的画船箫舫,帆影如云。只能凭着一厢意愿去想象谭嗣同当年乘船而下时的豪气干云;手枯耳聋的杜甫,在那个秋天途经这里时,衣袂飘飘,孤篷瑟瑟,青衫上扑满了飒飒秋风。

去易雄的墓地,已近中午时分,阳光刺破微云,从原本阴沉的天空中喷洒而来,染黄了一脉山水。我们顺着一条山溪缓缓而上,一丛丛不乏南国意韵的芭蕉在溪边蓬蓬勃勃。墓地在枨冲镇家园村的一个小山脊上,这是一座花岗岩砌成的古墓,旁有高大的翁仲,石马石虎默然而立。墓前的一行柏树上,几只以清风夜露为食的蝉,正在拼命地嘶鸣,在奋起中疲惫,又在疲惫中奋起。

古墓距今已有1600多年,《国家文物志》和《湖南通志》均有记载,属国家重点保护文物。墓主易雄祖居城西巨湖山,生于三国东吴太平二年,长于晋代,虽家道困窘,但立志苦读。曾被朝廷委派为县史。易雄决非志大才疏之辈,区区县史,算个鸟官,有何作为?他当然是不愿意干的。没过几天,便脱下衣冠,挂在县衙门口,掸掸身上的灰尘,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。这就是易雄的性格,说白了就是有几分恃才自傲。恃才自傲历来为世人所不容,但我以为,有时,恃才自傲也并没有什么不好,傲虽傲点,但至少率真,不搞阳奉阴违那一套,至少还有才可“恃”,比起那些无才可“恃”饱食终日的庸庸碌碌之辈,不知强到了何处。后易雄几经沉浮,出任宁远县令。

东晋永昌元年(公元322年),王敦叛乱,湘州(今长沙)告急,其它州县的官员,因为畏惧做了缩头乌龟,惟易雄从宁远募乡勇千余人,身先士卒,与王敦的数十万叛军打起了持久战,以千余兵力敌十万之众,悬殊毕竟太大了,数月后城破,易雄被擒,解往武昌。因不肯变节,并对王破口大骂,遂遇害,时年65岁。其妻潘氏闻此噩耗,率全家三十余口投门前樟树潭而死。到元代至治二年,易雄被追封为忠愍侯、将军。

易雄生长的晋代,是一个严重缺钙的朝代。剥去外在的浮华往深里看,甚至比晚清王朝好不到哪里去。朝廷大兴“门阀政治”,“上品无寒门,下品无士族”,世家大族又竞相奢淫,居然以人乳喂猪,用麦芽糖洗锅,点蜡烛烧火做饭,那种竞技实在是高超,简直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。达官贵人崇尚清谈玄学,整日里把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翻来覆去,老庄的学说折射出哲学的光辉,堪称中国古代文化的精髓,讲一讲也是应该的,若能学以致用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问题是,朝中的衮衮诸公崇尚清谈,故弄玄虚,目的不是为了以其治理朝政,而是为了显示自己潇洒的谈锋,以求得晋升的阶梯。所以,在历史的长河中,晋代就如一具没有脊椎的动物,行尸走肉般在地上匍匐了百余年,最后便再也挪不动一寸。在一个这样的朝代,从浏阳河畔居然走出了这样一个独立特行的人物,真是难得。若易雄也去加入清谈的行列,恐怕早就食邑万户,位居显赫。当然,若真这样,易雄就不再是易雄了。后易雄墓几修几毁,到如今仍是破败不堪,实在是一大憾事。

追寻张武墓确实费了一番功夫。在这个叫做青草港龙虎岭的地方,我和一位镇干部弯着腰,一路脚步踉跄,穿过霸道的茅草和丛丛的苦竹,直爬到一个小山窝,拨开没顶的茅草才见到一块墓碑,上刻“明成阳侯赠潞国公张讳武之墓”,因年代久远,字迹漫漶难识。旁有一石碑,清晰地刻着“浏阳市文物保护单位”几个字。据说墓地用青砖建成,可惜均被茅草覆盖,已无法分清。

张武,明洪武时人,住枨冲镇新南村古堤,性情豁达,曾随朱元章南征北战。明朝建政后,被派往燕山右护卫百户。朱元璋撒手西去后,皇四子朱棣以“靖难”为由,自北平挥戈南下,在这场为期三年的战争中,张武屡建奇功,仅小河一战,歼南兵两万多人。后棣即位,封张武为成阳侯,居十二侯爵之首,镇守北平。

明代虽强于两晋,但这只能归功于历史发展的必然。其实,明代同样是一个有着病态人格的王朝,朱元璋坐稳皇帝这个宝座后,立马翻云覆雨,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大肆诛杀功臣。正如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,“金樽同汝饮,白刃不相饶”,朱氏倒也说得直率,喝酒赏舞之类的事我可以和你玩一玩,但我的白刀子是不认得你的。张武的万幸就是早年没有立下汗马功劳,否则,别说封侯拜相,要想寿终正寝,恐怕也不能自己说了算。

可以这样说,没有张武和朱能,朱棣纵是枭雄,要想面南背北,只怕也是空怀梦想。张武的位置如此显要,却能“正常死亡”,也应算是一个奇迹。在大多数人看来,北方有大漠秋风,雄关险隘,滋生长风豪雨的激情,是政治的北方,王权的北方,而南方多吴侬软语,垂杨杏花,自然只适宜诗酒风流。这种看法似乎不无道理,却忽视了一个重要因素,那就是南方的水,浸润着母性温柔的水。泱泱之水,从表面上看,性格确实柔弱,而它的内核却是柔韧执着,能兼收并蓄,滋润万物。所谓以柔克刚,四两拨千斤,不管是用之武术还是权谋,其原理恐怕都源自水的秉性。

张武应该是一个懂政治的人,他生长在水边,早已参透了水的性格。看多了赫赫功臣血溅荒丘,他后来的脚步便迈得格外小心谨慎。他懂得刚柔相济,以水的柔韧执着雍容气度,使自己得以善始善终。当然,这些都已遥远得不能再遥远了。站在一座荒冢面前,你只会感到茫然,感到作为人的渺小与卑微,感到世间任何的荣华任何的功业都算不了什么,你什么都不会去想了,而你最想做的,恐怕只是发一声微渺的叹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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